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儒心慧質(zhì)——山東當代花鳥畫解讀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日期:2009-9-14 16:10:02      編輯:華 嚴

  一、文脈傳承 1、儒學精神一個地域的繪畫往往是其地方精神文化的一種反映,山東花鳥畫在當代畫壇上占據(jù)著重要的地位,這種位置與齊魯大地深厚的文化積淀是分不開的。齊魯大地是儒家文化的誕生地,孔子、顏回、子思、孟子這些先哲們留給山東畫家們的,是一份最厚重、最扎實的關乎人生哲學上的精神積淀!爸居诘、居于德、依于仁、游于藝”,“士不可不弘毅,任重而道遠。仁以為己任,不亦重乎?死而后已,不亦遠乎?”這些先賢之言都成為齊魯大地上有志之士時常用于自勉的心靈炬火。齊魯畫家的精神與儒者精神是相通的,在山東花鳥畫家中,畫者與儒者精神的合一體現(xiàn)在三個方面。首先,是一種仁者之心。宋代理學家程顥說:“醫(yī)書言手足瘺痹為不仁,此最善名狀。仁者以天地萬物為一體,莫非己也。認得為己,何所不至?若不有諸己,自不與己相關,如手足不仁,氣己不貫,皆不屬己!保ā抖踢z書》卷一上)“仁”就是人對他人,對世界的一種關心,一種興趣,一種感知。這種對大千世界,大到泰山、黃河,小到一棵松、一株竹、一朵蘭花,以一種仁愛之心,給予一種“同情的理解”,這種“以天地萬物為一體”的仁者之心,對于山東的花鳥畫家們,可以說是十分熟悉的感受。這種仁者之心,是儒學精神與花鳥畫精神契合的根本。第二是對道的追求。畫既是技,也是道。沒有扎實的技的操練,空談論道,只能離道愈遠,但是心中更高的對“道”的追求,而斤斤于“技”的考量也成不了大畫家。山東的花鳥畫家,在重視技的前提下,對于“道”這種形而上的存在,從來都是仰之彌高,鉆之彌堅,從來沒有停止過追求。第三是對德的依憑!疤煨薪。右宰詮姴幌;地勢坤,君子以厚德載物”,坤即是大地。在山東畫家們看來,花鳥畫是一種依托于大地的藝術,雖有鳥飛魚躍,終是不離故土。生于齊魯大地濃厚的厚德教、重禮儀的這種土壤中,德藝雙馨,當然成為山東花鳥畫家們的自覺的追求。 2、文人畫傳統(tǒng)自宋代以來,儒家精神在繪畫上,更多地融入了文人畫傳統(tǒng)中,陳師曾說:“文人畫之要素:第一人品,第二學問,第三才情,第四思想;具此四者,乃能完善。蓋藝術之為物,以人感人,以精神相應者也。有此感想,有此精神,然后能感人而能自感也。”重視人品、重視思想性與精神性的發(fā)揮,與孔子的“志于道、居于德、依于仁、游于藝”是完全一致的,而要求“能感人而能自感”正是儒家詩學“興、觀、群、怨”精神在繪畫中的體現(xiàn)。山東畫家對文人畫傳統(tǒng)的體認是深刻的,齊魯大地深厚的儒家文化精神傳統(tǒng)使他們對文人畫的四種要素,有一種天然的親近,血脈上與之相連。重人品、重學問、重才情、重思想,是山東花鳥畫家的共性,也是對文人畫精神的繼承。當代美術史家阮璞曾把文人畫分為文人正規(guī)畫和文人墨戲畫兩種類型,山東花鳥畫家大多都是具有繪畫造型功力的文人正規(guī)畫的畫家,但是很多山東花鳥畫家骨子里也都有文人墨戲的渴望。山東多寫意大家,還有些畫家其畫風甚至已經(jīng)逾越了傳統(tǒng)寫意的邊界,這無疑是文人畫個性精神的一種現(xiàn)代式的張揚。 3、學院傳統(tǒng)近代以來學院美術教育,為中國畫帶來深刻的改變。山東花鳥畫,與學院美術之間,淵源頗深。建國前俞劍華任教于新華藝專,培養(yǎng)出于希寧、徐培基等山東畫家;建國后山東藝術學院等一批院校的建立,培養(yǎng)出了大量的花鳥畫人才;全國其他藝術院校尤其是中央美術學院、中國美術學院(原浙江美術學院)等也為山東培養(yǎng)了很多人才,并帶來了紛繁多樣的現(xiàn)代藝術理念的影響及藝術上不同風格的交融。這里還有一個值得注意的現(xiàn)象,藝術院校不僅培養(yǎng)了人才,而且也幫助營造了山東花鳥畫壇的多元、開放的格局。如建國前于希寧在新華藝專求學,深得海派花鳥畫的金石氣息;畢穎之求學于北平大學藝術學院,由齊白石、陳半丁等指導,得京派真?zhèn)鳌S秩,畢業(yè)于浙江美術學院的郭志光、李波,也為山東帶來了很多浙江美術學院的好的東西,如不斷探索,重視材料,重視繪畫肌理的制作等。而除了純美術院校之外,如山東工藝美術學院、山東輕工學院、青島紡織學院、青島工藝美術學校等也培養(yǎng)過一些花鳥畫家,他們不同的藝術傾向,包括工藝美術中一些特殊工藝方法及裝飾風格等,也都對山東當代花鳥畫繁榮起到了作用。 4、民間藝術傳統(tǒng)齊魯大地上,民間藝術資源是十分豐富的,這既是山東花鳥畫取法的資源,同時也是花鳥畫存在的文化環(huán)境,聞名世界的漢畫像,為花鳥畫創(chuàng)作提供了豐富的圖像資源,也給予畫家很多啟迪;濰坊的年畫及風箏工藝,淄博的玻璃工藝等都增加了地域的文化厚度,也為花鳥畫繁榮產(chǎn)生了促進作用。其他如平度的剪紙、濰坊的泥塑、菏澤的面塑等都使山東具有了濃厚的民間美術的氛圍。在這種氛圍中,花鳥畫家體會到的是民間的傳統(tǒng)資源與當代生活的和諧共生,融合無跡,得到的是民間藝術精神這一源頭活水不斷滋潤與澆灌。在如老一代畫家中陳壽榮,就是一位兼擅風箏制作的工藝美術大師,而自學成材的乍啟典,更長期從事木工雕刻。當代中青年畫家中,有意識地吸取民間藝術的一些要素,運用到自己的花鳥畫創(chuàng)作中的,也很常見。更重要的是,山東的花鳥畫家,其畫法往往是雖有文人畫之高韻,但少用文人畫之孤獨、冷寂的意境,其根本原因在于儒家入世精神的主導,但同時,民間藝術的影響也是其中重要因素。二、時代與地域 1、老一代畫家早在二十世紀之初,畫家松年,即在濟南成立“枕流畫社”并自任盟主。其后劉秩東、黃固源、李眉川等都曾長期活躍于山東花鳥畫界。老一代畫家中,李苦禪、崔子范、郭味蕖、于希寧、柳子谷、孫其峰、張朋都是在全國具有很高知名度的大家。李苦禪、崔子范、郭味蕖、孫其峰建國后居住都不在山東,但他們對山東花鳥畫家的影響是巨大的,這中間既有直接的幾位大師對山東畫家的師法授受、傳道解惑,更有人格上的感召、心靈上的呼應、精神上的私淑。山東畫家中親得白石老人教誨的有傅星伯、畢穎之、王天池,得到李苦禪親自指導的有王炳龍、宋新濤等。而于希寧、柳子谷、張鶴云、張朋在山東曾長期從事中國畫教學,他們不僅以自己的藝術創(chuàng)作,貢獻于中國當代的花鳥畫,更以園丁的形象,培養(yǎng)了大批優(yōu)秀畫家。尤其是于希寧,從山東師范學院藝術系到山東藝專再到山東藝術學院,其對山東的花鳥畫教學乃至整個美術教育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。王小古、張茂才、岳祥書、畢穎之、曹更生、劉笑飛、傅星伯、郝保真、陳壽榮、吳天墀等都是在建國前即活躍于花鳥畫領域的畫壇宿將,這些老一代畫家,畫技精湛,人品高尚,個個都有自己的絕活。王小古、郝保真的牡丹,張茂材的水禽,傅星伯、陳壽榮的鷹,吳天墀的虎等,都曾得到過評論家的激賞,也受到了廣大民眾歡迎。乍啟典、張鶴云、隋易夫、馮憑、宋式云、孫墨龍、魏啟后都是花鳥畫界的長青樹,至今還不斷地為人們奉獻著優(yōu)秀的作品。乍啟典大器晚成,氣勢雄悍,張鶴云天趣盎然,隋易夫頗有逸氣,孫墨龍一片化機……。魏啟后雖更以書法著名,但其花鳥竹石,亦為民間寶愛。馬龍青、王企華、崔輝、董建、張雷白、張建時、宋新濤、胡翹然、張聯(lián)珠、閻學曾、王炳龍、孔端甫、于善英等名家也都在畫界具有很高聲譽。郭志光、齊辛民、楊文仁、楊象憲、史振峰、譚英林、尹延新、彭昭俊、劉克訓、曾昭明、馬世治、王立志、吳玉田、牛錫珠、劉世俊、孫愛華在當下的中國花鳥畫界,依然十分活躍,并對中青年一代的持續(xù)產(chǎn)生著影響。郭志光“有吳潘遺意而不為所囿”,揮灑彩墨,很有張力;齊辛民富巧思奇趣,楊象憲淡雅寧靜,譚英林、彭昭俊、尹延新皆師從于希寧,深得其旨,畫風寓生動于嚴謹之中……。這些老畫家都有著很高的造詣和獨特風格,在全國花鳥畫壇,亦具有相當高的地位,足以模范后學。 2、中青年畫家與全國其他省市相似,山東的中青年畫家,大多是在七十年代走上畫壇的。這些畫家大多是科班出身于各藝術院校,受過比較系統(tǒng)的專業(yè)訓練。美術院校在專業(yè)上注重培養(yǎng)學生的基礎能力、整體觀察能力和敏銳的藝術感受力、藝術創(chuàng)作力;通過集體教學與個別輔導的結合,既強調(diào)專業(yè)基礎也注意培養(yǎng)學生的藝術個性,能夠營造美術專業(yè)的氛圍,建立良好的美術活動平臺。院校教育以注重思維訓練、強調(diào)文化素質(zhì)以及扎實的造型技能培養(yǎng)為美術事業(yè)的發(fā)展和藝術創(chuàng)新提供了保證。李波、沈光偉、唐秀玲、劉玉泉、韓瑋、馬林春、盧東等都是畢業(yè)于藝術院校,然后又在藝術院校任教的畫家,他們沿續(xù)著于希寧、柳子谷、張朋、郭志光、譚英林、彭昭俊、孫愛華等老一代畫家的教學傳統(tǒng),都帶出了一大批優(yōu)秀學生,在中國畫界產(chǎn)生了廣泛影響。他們是新興美術教育的直接受益者同時也是新一代的傳承者,是與美術新教育體系同步發(fā)展的花鳥畫精英。他們中間,李波畫風多變,形式感強烈,唐秀玲以工筆加巖彩畫法而顯清新,沈光偉、劉玉泉深得于希寧畫法真?zhèn),韓瑋、馬林春更注重向傳統(tǒng)的切近。房新泉、上官超英、杜華、鄭向農(nóng)、顏泉、韓墨、胡石、王有志、王盛華、喬法理、馬碩山、任寶忠、秦海、雷家民、楊文森、陸山、張大慶、蘇宗勝、徐先堂、朱全增、姚秀明、聶鴻立、孫華進等畫家,大多也都曾在各專業(yè)藝術院校學習過,有的還多次游學京、滬、杭,現(xiàn)在都分別為各級美術家協(xié)會、畫院或其他美術機構的負責人與專業(yè)畫家。他們通過各自的創(chuàng)作,在畫壇取得了影響與聲譽。如房新泉以熱壓、沖漏等創(chuàng)新技法而吸引眾多追隨者,鄭向農(nóng)以重彩及平面構成而顯現(xiàn)新意,韓墨、雷家民以形式探索而頗受關注,顏泉、胡石、王有志、秦海、張大慶、蘇宗勝則更多地強調(diào)對傳統(tǒng)筆墨在繼承中創(chuàng)新,王盛華在點彩與沖破間尋找平衡的效果,馬碩山融傳統(tǒng)意趣與形式構成于一體,朱全增墨彩相融,徐先堂刻苦寫生并收到效果……。無論是處身于學院還是身在各級美術家協(xié)會、各地畫院,山東的大批優(yōu)秀的中青年畫家已成為畫界的中堅:辦展、出畫冊、參展、參賽、得獎……他們是活躍在中國當代花鳥畫界的不可忽視的力量,其豐富的創(chuàng)造活力與很高的藝術水準正引起全國美術界日益關注。除了前面已經(jīng)提到那些畫家之外,如常春月、公丕炎、潘文斌、韓英偉、王征遠、王衛(wèi)平、邵志杰、趙安民、于海龍、康仁君、陳文彬、陳福祥、王永勝、王有剛、張樂毅、趙先聞、李同安、趙英水、王廣華、張相三、何乃磊,都是山東花鳥畫界比較有影響的中青年畫家。 3、花鳥畫家的地域分布齊魯文化并非單一文化,而是一種多元文化,大的來說,有齊文化和魯文化,往細里說各地都有自己的文化傳統(tǒng)和非常有特點的文化精華。從花鳥畫來說,山東起碼有這幾個地方的文化是有自己獨特之處的。一是濟南。濟南在山東的文化地位當然不待多言,藝術院校及畫院、美術館、出版社等機構也很集中,當然為中國畫繁榮提供了很好的條件。濟南在1897年即有了著名畫家松年主持的“枕流畫社”,1932年又曾成立了“濟南國畫社”。百年以來,濟南一直是華東地區(qū)重要的文化中心之一,也是畫家集中的區(qū)域。二是青島。青島作為一個同樣具有濃厚文化氛圍的城市,舉辦展覽等活動的氛圍很濃,產(chǎn)生過很多畫家,不少畫家最終落戶于此地。馬龍青、張朋、隋易夫等都是定居于青島的花鳥畫家。三是濰坊。濰坊有濃厚的書畫收藏的氛圍,美術教育起步也非常早。1921年郝保真等組織“益社”學習國畫,后來又擴大為“同志畫社”,劉秩東、陳壽榮、郭味蕖、于希寧等都曾參與其中,現(xiàn)在活躍在山東花鳥畫壇的畫家很多都與濰坊這種氛圍有關。四是淄博,淄博是一個民間工藝美術十分發(fā)達區(qū)域,淄博花鳥畫家往往直接或間接受到了這種民間工藝美術的影響,在他們的畫中往往會出現(xiàn)迥異于傳統(tǒng)文人畫的一些奇趣。淄博花鳥畫家齊辛民、馬碩山、任寶忠、蘇宗勝,甚至祖籍并非山東人的而任教于山東理工大學的李波,其花鳥畫都有這種地方文化的滲透。其他象菏澤、臨沂因為其獨特的地理位置和自然景觀都成為全國著名的寫生基地,也出現(xiàn)了不少優(yōu)秀的花鳥畫家。如菏澤的上官超英、臨沂的房新泉、顏泉、胡石、王有志等。三、題材與表現(xiàn)山東當代花鳥畫在題材上是有所開拓的,畫家們下南疆、探雪域、訪異國,見識了許多前代畫家從來沒有表現(xiàn)過的花花草草、奇禽異獸,這些都在他們的畫中得到展現(xiàn),花鳥畫的領域,被大大地拓寬了,由新奇的事物,也自然帶來了對新的筆墨表現(xiàn)手法的要求,花鳥畫的筆墨語言也在無形中得到了豐富。畫家們還深入生活,大膽嘗試,把玉米、地瓜、大棚蔬果等,一一收入畫境,使藝術與生活的聯(lián)系更加緊密,從而超越了傳統(tǒng)花鳥畫一味偏愛文人畫冷逸之境的狹隘自娛,走向更加寬廣的當代生活。當然,更多的花鳥畫作品,還是以沿續(xù)傳統(tǒng)的花鳥畫題材為主。中國傳統(tǒng)花鳥畫,歷來強調(diào)主體與客體的統(tǒng)一,視“抒胸中逸氣”與“為天地萬物傳神”相一致,在花鳥畫作品中對花木草蟲、飛禽走獸皆賦予其人類的道德情操,所謂“花之于牡丹芍藥,禽之于鸞鳳孔翠,必使之富貴,而松竹梅菊,鷗鷺雁鶩,必見之幽閑,至于鶴之軒昂,鷹隼之擊博,楊柳梧桐之扶疏風流,喬松古柏之歲寒磊落,展張于圖繪,有以興起人之意者,率能奪造化而移精神,遐想若登臨覽物之有得也”(《宣和畫譜》卷第十五之《花鳥敘論》)。以客觀對象來展現(xiàn)主體的情思,并隨著主體的情感變化,提煉出客觀對象的主觀感受的相應變化。注重對客體的觀察、重視寫生與強調(diào)主體性情的抒寫,在花鳥畫家的手中并行不悖。從老一輩畫家于希寧、張朋、郭志光到中青年畫家房新泉、李波、沈光偉、上官超英都既強調(diào)寫生,同時又重視主觀情愫的表露,正所謂“外師造化,中得心源”。李苦禪、崔子范、郭味蕖、于希寧、柳子谷等老一輩畫家對山東花鳥畫壇的影響是巨大的。他們在花鳥畫的創(chuàng)作中既繼承古代文人畫家文化修養(yǎng)全面,重視筆墨,強調(diào)“心印”傳統(tǒng)的優(yōu)長,又高揚“師造化”的大旗,尋求著花鳥畫中的真情實感,強化了花鳥畫的入世精神,使花鳥畫的重寫生的傳統(tǒng)和文人傳統(tǒng)有機的結合在了一起,呈現(xiàn)出清新健朗的整體畫風。他們在畫法上強調(diào)提煉,強調(diào)成竹在胸,強調(diào)一種在細心觀察、深思熟慮的基礎上任意揮灑,這些都深深地影響了建國后的幾代畫家。題材問題實際上也是形式問題,題材問題與藝術形式問題是不可分開的。在山東花鳥畫壇,有一些畫家特別偏愛的題材,如于希寧之于畫梅,柳子谷之于畫竹,陳壽榮之于畫鷹,張鶴云之于畫魚,張建時之于畫雞等等,不一而足。同時,還有一些大家共同喜愛的花鳥畫題材,如很多山東畫家都愛畫牡丹和荷花,以畫荷花、畫牡丹而知名的畫家很多。這一方面是因為牡丹是山東特產(chǎn)之一,菏澤牡丹天下聞名,吸引了畫家的眼球;而山東處于南北之間,又多有水澤景象,盛產(chǎn)蓮荷等。但另一方面,更重要的是儒家入世精神和厚德思想,使得大氣富貴,充滿人間熱情的牡丹和高潔、清涼,象征純潔德操的荷花深得畫家之心,大家都愛牡丹的富貴大氣、荷花的清水出芙蓉。另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是從藝術語言本身講,畫家們發(fā)現(xiàn)這兩種花特別適應于筆墨語言探索與創(chuàng)新技法的采用。正是由于這個原因,使得在各自探索的情況下,畫家們并不怕題材撞車,因為各人心中都有自己對荷花、牡丹的理解,有自己不同的畫法。畫家們在畫荷、畫牡丹的過程還探索出了各自不同的藝術手段,尤其是畫荷塘一類題材中,水法的運用得到了突破,已經(jīng)超越了傳統(tǒng)的書法用筆和以線為主的筆墨語言局限,使得花鳥畫語言更加豐富起來,呈現(xiàn)出新的視覺奇觀。四、風格與形式 1、工筆老一輩花鳥畫家,在藝術上大都有過從工筆、到小寫意再到大寫意的一個不斷演化,逐漸突出自我與主體的過程。因此,不少晚年崇尚寫意的老畫家如郭味蕖、于希寧、柳子谷、王小古、郝保真、陳壽榮早年都有工筆之作,王企華曾學習工藝美術,其工筆花鳥頗有裝飾性效果;房潤蘭以大家閨秀而娛情于工筆花鳥畫,亦有較高水準。孫愛華工筆花鳥畫氣息靈動,得氣韻生動之旨。郭志光、楊象憲、譚英林、周作民亦有一些優(yōu)秀的工筆作品。中青年畫家中唐秀玲、杜華、劉玉泉、姚秀明、韓瑋、盧東、徐先堂、馬林春、杜鵑等都在工筆花鳥畫方面顯示出很強的實力。強調(diào)寫生,強調(diào)精確的造型表現(xiàn)是他們的共同特征,而具體畫法上又各有不同,如唐秀玲對巖彩畫法的借鑒就頗有成效。唐秀玲的工筆花鳥畫作品還曾獲得全國美展的銀獎,徐先堂也曾在全國美展獲得銅獎。,在山東當代花鳥畫家手中,工筆畫已經(jīng)與傳統(tǒng)的工筆畫法有了不同并突破了很多傳統(tǒng)的限制,受各種思潮影響,同時也出于藝術自身發(fā)展要求,在工筆畫中采用制作手段,已經(jīng)成為常見現(xiàn)象。 2、寫意寫意,在受文人畫浸染頗深的山東花鳥畫家心目中具有強大的吸引力。加上李苦禪、崔子范、郭味蕖、于希寧等名家的感召。山東花鳥畫家,寫意畫法當居主流。于希寧畫梅、畫紫藤,特別蒼勁、古拙,有文人寫意的崇高格調(diào),又富有野趣,相較于傳統(tǒng)文人寫意,更有生氣和活力。而且寫實與寫意的交融,使其花鳥畫頗具現(xiàn)代感。于希寧在梅花、紫藤、果蔬等題材創(chuàng)作上都有突破與創(chuàng)造,尤其是其畫梅花,可以說達到了前人未有的境界。于希寧在一生的創(chuàng)作中,充分體現(xiàn)出不斷進取、弘毅深沉的儒者心襟。以于希寧畫梅花為例吧,于希寧曾說:“古人畫梅多是表現(xiàn)一種孤傲清高、不入流俗的情感,我最早畫梅也大抵如此。但隨著我對梅的感受的深入,已經(jīng)不滿足于古人對梅的表現(xiàn)。梅花是我們的國花,它不同于一般的花草,梅的精神氣質(zhì)玉潔冰清,鐵骨其本,傲雪凌寒,使人油然而生敬意。我覺得梅花的氣質(zhì)尊嚴和我們的民族精神一脈相通,我要畫出這種精神!睆牟粷M足于古人對梅的表現(xiàn),到上下求索,不斷變法,經(jīng)過不懈的探索與艱苦磨礪,于希寧最終形成了自己的一系列筆法、墨法、章法和設色技巧,豐富了古今畫梅的技巧,提升了畫梅的境界。與傳統(tǒng)文人畫相比,于希寧的畫梅寫生成分占有相當大的比重,這與現(xiàn)實靠近,也是與大眾靠近,體現(xiàn)了與文人畫相反相成的一種寫實傾向,從而使現(xiàn)代花鳥畫顯得更有生氣,更有活力。貫穿于希寧花鳥畫藝術創(chuàng)作,是一種沉摯醇厚的儒者氣質(zhì),正是這種“天行健,君子以自強不息”、“地勢坤,君子以厚德載物” 的精神,使其花鳥畫作充滿乾坤正氣,給人以昂揚向上的動力,使人精神更加豐富而深邃。王小古畫法十分全面,在取法于石濤、揚州八怪和海派基礎上多有創(chuàng)意。張茂材、郝保真、陳壽榮的寫意花鳥,氣息正大,有海派趙之謙、吳昌碩的金石之氣,又有自己獨特意思所在。傅星伯、畢穎之、王天池曾直接受教于齊白石,得到乃師的首肯。乍啟典、隋易夫、馮憑、崔輝、王炳龍、宋新濤、劉克訓等都深受齊白石、李苦禪影響。張朋的簡化畫法深得齊白石精髓。孫墨龍花鳥則頗有其兄孫其峰風范,別出心裁,新意頗多。郭志光畫風多有變化,在傳統(tǒng)寫意畫法基礎上追求變調(diào),強調(diào)制作手段的運用,及色彩與墨水的相互融合。譚英林、彭昭俊更強調(diào)傳統(tǒng)的傳承,以及寫意畫法的規(guī)范性,并擴展花卉畫所涉及的范圍。上官超英畫風,強調(diào)整體,強調(diào)特定意象。與崔子范畫法既有繼承又有顯著的自家面貌。沈光偉對于希寧畫風強調(diào)精神繼承,在用色、用筆上都有創(chuàng)新,以學院式的嚴謹治學態(tài)度來探索花鳥畫各種意象表現(xiàn),富有想象力和啟發(fā)性。胡石、王有志、馬林春等更強調(diào)傳統(tǒng)文人畫氣息的捉摸,以今之描摹光影之筆,求古文人畫之意境。秦海既繼承了傳統(tǒng)筆墨語言,同時形式上亦有新的探索。盧東則向西畫借鑒有益的元素。 3、現(xiàn)代風格當代山東花鳥畫風,是豐富多樣的,在傳統(tǒng)工筆寫意之外,也有很多創(chuàng)新的風格,難以一律。尤其是中青年畫家中,對現(xiàn)代性的探求更為突出。這種現(xiàn)代性訴求在老畫家郭志光、齊辛民那里已有體現(xiàn)。在房新泉、李波、鄭向農(nóng)、韓墨、雷家民等中青年畫家的創(chuàng)作中,這種現(xiàn)代風格得到了更集中的體現(xiàn),他們的花鳥畫創(chuàng)作特別注重形式感的新穎獨特,在花鳥畫中引入了重彩畫法,以及很多現(xiàn)代平面構成的元素,也有很多制作的手段,象熱壓、沖漏,潑、灑、沖、流等手法,以及各種肌理的制作,這些都豐富了花鳥畫的語言,也提升了山東花鳥畫的現(xiàn)代品位。值得注意的是這種探索已經(jīng)在一定范圍內(nèi)形成了影響,在一些更傾向于傳統(tǒng)畫法的畫家那里也得到了響應,這也是現(xiàn)代花鳥畫既繼承文人畫優(yōu)秀傳統(tǒng),又要突破文人畫逸筆草草,忽視材料與形式探索的局限,賦予花鳥畫更多的現(xiàn)代感的一種值得矚目的嘗試。房新泉曾獲得全國美展銅獎,李波、鄭向農(nóng)、韓墨、雷家民等也在各種展覽中收獲過各種獎勵,說明這種現(xiàn)代風格的探索,正越來越得到畫壇的認可。五、境界與創(chuàng)造 1、探索創(chuàng)新一部人類藝術史,就是一部不斷探索、不斷創(chuàng)新的歷史。花鳥畫藝術,是一種古老的傳統(tǒng)藝術,而這種古老的傳統(tǒng)能夠發(fā)揚光大,離不開一代又一代藝術家的創(chuàng)造。山東當代花鳥畫,是一個開放的藝術領域,20世紀初到20世紀30、40年代的花鳥畫家們,北學京、津,南學海派,形成了飽含金石氣息,古逸深沉的地方畫風,氣度正大高遠,為建國后花鳥畫的繁榮打下了良好的基礎,而各種畫社的成立和學校美術教育的開展,更直接培養(yǎng)出了一大批優(yōu)秀的花鳥畫人才。20世紀50、60年代,于希寧、王小古、張茂材、岳祥書、郝保真等花鳥畫家都曾活躍于畫壇。文革10年,花鳥畫藝術受到摧殘,但自20世紀70年代起,一些花鳥畫家又開始進行創(chuàng)作,70年代后期到80年代中期,一大批出身于20世紀40年代和50年代的畫家,幾乎同時登上了畫壇的一線,他們與老一代畫家一道,撐起了山東花鳥畫數(shù)十年的繁榮。進入21世紀,老一代畫家的漸漸故去,給山東花鳥畫壇帶來了難以彌補的損失。但出身于50年代以及60、70年代以后的畫家們逐漸成熟,擔當起了繼承老一代畫家創(chuàng)作事業(yè),促進花鳥畫復興的使命。于希寧畫梅花,不斷超越自我,突破固有程式的局限而走向無法之法;張鶴云畫魚,一改歷代名家畫法,空靈生動,切近“魚性”。郭志光、齊辛民,各自在在不同題材上探索新的形式。譚英林、彭昭俊畫花卉,色彩絢爛,而艷中有淡,趣味高雅。房新泉、李波、上官超英、沈光偉、劉玉泉、顏泉、韓墨,畫法各異而探索精神相同,都在突破前人,成自己面貌,得自然化機上下足了功夫,也都收到了很好的效果,不斷在全國花鳥畫界產(chǎn)生影響。 2、和而不同山東當代花鳥畫的成績之大,已經(jīng)可以說成為了一種值得學者們深思的文化現(xiàn)象。為什么在花鳥畫這一最傳統(tǒng),曾經(jīng)被視為離現(xiàn)實最遠,最難以創(chuàng)新的領域,畫家們完成了杰出的創(chuàng)造,涌現(xiàn)出大批優(yōu)秀作品,也探索出很多新的畫法、新的觀念?甚至可以說重新定義了花鳥畫的精神特質(zhì)?原因當然有多方面的因素,但其中很重要的一個方面的就是山東的花鳥畫壇,是一個多元的、開放的、崇尚創(chuàng)造、崇尚自我、崇尚革新的畫壇,各種不同的畫風、畫法甚至繪畫理念之間,有碰撞也有融合,但沒有非此即彼的互相排斥,而是充滿了一種和而不同,共創(chuàng)繁榮的良好氛圍。無論是偏重傳統(tǒng)的畫家還是崇尚現(xiàn)代的畫家,也無論是酷愛水墨表現(xiàn)的畫家還是喜歡色彩運用的畫家,還是執(zhí)著于平面構成的畫家,無論是學習工藝美術還是借鑒其他畫種,大家都在探索求新,并且都尊重別人的探索。還有很重要的一個方面,是山東的花鳥畫家們的傳統(tǒng)意識特別深邃,即使是崇尚現(xiàn)代藝術理念、張揚現(xiàn)代意識的畫家,在骨子里都對傳統(tǒng)有著一種摯愛。熟悉傳統(tǒng),熱愛傳統(tǒng),但又努力突破傳統(tǒng)的局限,努力為傳統(tǒng)增加一點新的東西,這是大多數(shù)山東花鳥畫家的共同追求。正是在這樣的前提下,山東花鳥畫壇才能繁榮昌盛,大家輩出。 3、居高聲自遠山東花鳥畫壇的繁榮不是井底之蛙的自得其樂,更不是缺少文化內(nèi)涵的短暫的泡沫,這種繁榮是以藝術的高度為保障的。這集中體現(xiàn)在以下幾個方面:一是有一批具有全國知名度的畫家。于希寧、柳子谷、張茂材、岳祥書、王小古、張鶴云、張朋、孫墨龍、郭志光、崔輝、齊辛民、房新泉、李波、上官超英、沈光偉等,都以自己的創(chuàng)作在全國范圍內(nèi)產(chǎn)生了廣泛的影響。而象李苦禪、崔子范、郭味蕖、孫其峰等雖離開了山東,但他們心系山東,以自己獨特的花鳥畫藝術為齊魯大地爭色添彩,與留居山東的畫家們一道構筑起了山東花鳥畫的高峰,老、中、青三代畫家的創(chuàng)造,澆灌了山東花鳥畫壇這一片神奇的土地,也造就了山東畫壇在全國花鳥界的地位。二是在全國各種重要的大展中山東花鳥畫家頻頻獲獎,顯示出了很強的實力。從文化部、中國文聯(lián)主辦的全國美展到中國畫大展再到其他各種高級別、全國性展覽,山東花鳥畫家入選、獲獎都是經(jīng)常的事,可謂遍地開花。有的畫家?guī)缀趺磕甓极@得一、兩項大獎,這既說明了山東花鳥畫家水平高,技藝精湛,也與山東畫家在藝術上的執(zhí)著精神是分不開的。登高望遠,一覽眾山小,靠的是自身雄厚的藝術實力。三是山東花鳥畫家,不僅注重技的提高,還特別重視藝術理念、藝術思想上的提升,畫家出文集,寫隨筆,甚至從事美術史和美術理論研究蔚然成風。于希寧、張鶴云等,都在學術上有很高的造詣,中青年花鳥畫家也都很重視文化修養(yǎng)與理論水平的提高。從事學術活動提高了畫家的學術修養(yǎng),也使得山東的花鳥畫家能夠在藝術上更加自覺,能夠不固步自封,不斷超越自我,走向一個個新的高峰。六、結語:山東花鳥畫的整體追求及21世紀的走向山東當代花鳥畫傳承了深厚的齊魯文化的底蘊。山東這片熱土,從沿海半島到內(nèi)陸地區(qū),禽鳥游魚,繁花異草,各種不同的自然景象與風土人情,十分豐富多彩。而久遠的歷史,深厚的文化,更為山東積累了其他地區(qū)難以企及的文化資源,體現(xiàn)在花鳥畫中,就使得山東當代花鳥畫具有一種十分本色的渾厚灑脫的氣質(zhì),超越單純技的層面,而體現(xiàn)出齊魯?shù)赜蛭幕膬?yōu)越性。山東當代花鳥畫也具有鮮明的時代特征。無論是在題材選擇、還是在思想觀念上,還是在筆墨語言上,山東當代花鳥畫都有鮮明的時代特征,體現(xiàn)了深入生活,熱愛自然,人與自然和諧相處的一種美好境界,以及“天人合一”的中國傳統(tǒng)文化精神與當代社會生活結合,貫穿著對自然、鄉(xiāng)土的熱愛和對當代生活關注,體現(xiàn)出創(chuàng)造美好生活的愿望。山東當代花鳥畫體現(xiàn)出了很強的文化包容性。山東從地域上處于南北之間,北望京、津,南接蘇、滬、杭,因此山東花鳥畫往往汲取了南北之長,南方的細膩、深微,北方的雄勁、大氣,都被包容進來,而且融入了山東特有的一種醇厚含蓄,更加耐人尋味,這種上地域的包容性不僅體現(xiàn)在具體創(chuàng)作方法上的融合南北,更體現(xiàn)在其氣質(zhì)上對南北畫風的一種綜合、再造、提煉、升華,形成自己獨有的齊魯風范的一種整體創(chuàng)作面貌,在這種齊魯風范的大的面貌之下,花鳥畫家們又發(fā)揚了各自的個性與性靈,“各有靈苗各自探”,體現(xiàn)出文化的包容性與文化的創(chuàng)造性的辯證統(tǒng)一。山東當代花鳥畫具有較高的學術品格。多數(shù)有成就的山東當代花鳥畫家,都在長期的探索過程中,形成了自己獨特的藝術理念,有自己特別鐘愛的題材與表現(xiàn)對象,并有一套與之相應的表現(xiàn)手法、技巧。在視覺的觀念性和技法的自覺性上高人一籌,在技進于道,不斷探索創(chuàng)新,努力創(chuàng)造,不斷思考方面,體現(xiàn)出一種思想者的情懷和創(chuàng)作上的精神性、學術性內(nèi)涵。這些都是他們能夠在當代花鳥畫壇有占有一席之地,而且逐漸顯現(xiàn)出大家氣象的真正原因。山東花鳥畫有自己獨特的面貌與獨特的創(chuàng)造性價值,21世紀,將是山東花鳥畫進一步擺脫各種條條框框束縛,走向自我面貌成熟的一個世紀,老畫家們通過自己的努力,已經(jīng)形成了山東花鳥畫既不同于京、津畫風也不同于滬、蘇、杭的海派和廣東的嶺南派,一種具有山東地域文化特色的花鳥畫新面目,而中青年畫家,在創(chuàng)新理念和深入生活的基礎上,進一步豐富了花鳥畫的藝術語言,開拓了花鳥畫藝術的新境界,并在全國乃至海內(nèi)外產(chǎn)生反響,已經(jīng)初步形成了山東花鳥畫自己的面貌特征,正在建構起自己的花鳥畫藝術語言體系。隨著這一體系的逐漸建立與成熟,山東花鳥畫,能否在現(xiàn)代性創(chuàng)造與傳統(tǒng)精華繼承之間達到更加完美的契合,以豐富多樣的形式、精湛高超的技藝和努力不懈的探索,繼古開新,走向更高的高峰,有待眾人矚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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